第169章 容岸番外:一生的守护者

我是容岸,传说中一人顶一个乐队的容岸。

在我的一生中,经历了两次至暗时刻:一次是遭遇钟兖及他背后的乐娱传媒的封杀,背负两百亿债务。我靠着不要命和摆烂,挺了过来。

而另一次,就是我的私密照片被曝光。

我气不过、忍不了,奋起反抗。

因为,我有了想守护的人。

这些照片,毁了我的一切,以及和她在一起的可能。

能拿出这些照片的,只有一个人——我的前任东家,被世人称为我的伯乐的钟兖。

我选择了最快意恩仇的方式。

暗杀他。

死亡太便宜了他,我决定以一己之身,交换他在病**躺一辈子。

我做到了,事后自首。

然而,事情的发展,并不总是顺应人意。

那些在乎我的人,还想谋求一个公正、公平,比如桑桑。

可世界哪有公平可言呢?

我被拘留时,一个人通过一些手段,出现在了我的眼前。

慕织弦。

我对他的关注,最早始于他那辆**的超跑。

桑桑上去了,我看着自己手上的打包盒,萌生了一种无力感。

我和他之间的鸿沟太巨大了,想和他站在一条线上,除非我恢复容岸的身份,成为圈子里的顶流。

他找我所为何事?

“现在,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:要么,余生在铁窗里度过;要么,和钟家和解。局我来攒,你负责在协议上签字就好了。”

我凝着慕织弦,他的高定西装,总是一丝不苟。他生着一双惑人的桃花眼,大概很少有女人能躲过。他出生在罗马,财富、能力、皮囊无一不出众。

“我要付出怎样的代价?”我直接问了出来。

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,这个道理在我刚出道的时候就明白了。

慕织弦往椅子后靠了下,翘着二郎腿,打量着我。我猜,他是揣度我和桑桑的关系。

“代价嘛,以后见到钟家人,敛住脾气别冲动。”

我一愣,不敢置信。

这实在是算不上条件的条件。

“为什么帮我?”

慕织弦的答案很直接,“与其看着她求助别人,不如我自己下场。我手上,总归筹码是更多的。”

这个“她”很显然,指的是桑桑。

“如果我接受了你的帮助,那就失去了拥有她的资格,是吗?”

这,才是他帮我的隐藏条件。

“本来你也没有了啊!”

他的话太直白,没有留一点余地,照顾我可怜的自尊。

也是,我不接受,余生在牢里,的确没资格。

“我还有其他的路可选嘛?”

我自己也心明镜似地,留给我的选择本就不多。

慕织弦却笑了。从容淡泊,仿佛一切都不能令他动容。

“掌握主动权的方法的确还有一个,看你能不能豁得出来。”

他说出了建议。

其实我都懂的,只是要把最深的伤疤挖开,需要太多太多的勇气!

在我考虑的时候,慕织弦传来了消息,她和唐战订婚了。其中一个条件,就是由唐战出面,调解我和钟家的关系。

我不想桑桑为我牺牲这么大,我决定站出来。

在慕织弦的运作下,我离开了拘留所,坐上了飞往南太平洋的小岛。

我要当场指控钟兖,配合慕织弦的行动。

他所思所想,比我更深远。

他不光找到了我这个受害人,还有娱乐圈好几个被钟兖荼毒的,他的计划可谓釜底抽薪,彻底将钟兖和乐娱置于正义的火架上行刑。

更出乎我意料的事,钟兖曝光我的隐私,背后的授意人,居然是唐战。

乐娱垮台了,唐氏风雨飘摇了,我的事就有了更多转圜的余地。

当我回到【归去来兮】时,赫然发现慕织弦已经住进去了。

他放着城市中心的豪宅不住,偏偏住进这里,属实是司马昭之心了。

桑桑对他依然是不苟言笑,不冷不热。

可有两次,我和她说话时,她在溜号。

那时我就在想,有些人住进了心里。哪怕嘴上不承认,潜意识里已经做出了抉择。

慕织弦就是这样,他在桑桑心里。

“桑桑,”一天我找到了她,鼓起勇气说出了我的打算,“经历了这么许多事,想去环球旅行。你,愿意和我一起出发吗?”

桑桑露出了难为情的神色。

【归去来兮】正处于大基建的重要时期,桑榆科技迅速发展。她走不开。

“没事,我代你去看风景,到时候会给你寄明信片。”

我背上了行囊,开始我的旅程,第一站是颂城。

桑桑曾经来过这里,听了农业三产化的论坛,她还给我拍了一张酒店外的风景。

我要重走她走过的风景。

在颂城逗留了几天后,我去了国外。我选择的国度有两个标准:要么有浓郁的音乐文化,要么有发达的农业。

前者,我为自己而看;后者,我为桑桑而看。

我遵守着诺言,每到一地都会给她寄明信片。

在风车国,我没有选择大家约定俗成的郁金香,而选择了《麦田与收割者》。

在流着蜜与奶的国度,我选择了节水灌溉的明信片。

在黑鹰国,我去了一趟卡尔森草莓农庄,在里面玩了两天。这里让我感觉亲切,会想起我们的瀑布番茄农场。他们的文创产品明信片,就是一张巨大的草莓装置艺术。

那一刻,我无比思念桑桑。

我外在游**了一年,回到了【归去来兮】。

行囊里装了一整只专辑,我要在归属地,将他们通通精修后,变成脍炙人口的歌。

献给,我的桑桑。

当我谱写完最后一支曲子时,桑桑走了进去。

她穿着蓝染的衣服,头上戴着美丽的花环,霞光披了她满身,她歪着头向我笑。

“容岸,你终于舍得回来了,以后还要走吗?”

“不走了,要留下来,做桑桑的音乐总监和摄影师。”

她伸出小拇指,笑着与我拉勾,“拉勾上吊,一百年不许变,谁要变谁就是小狗。”

我怎么会变呢?

我人生中最快乐的就是做桑桑的守护者了。

如果能加一个期限,我希望是——一辈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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